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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淑貞文選04:無重點(亲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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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淑貞文選04:無重點(亲签版)

作者: 梅淑貞
出版社: 有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年2月
商品库存: 57
市场价格: RM42.00
本店售价: RM3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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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介绍 商品属性 商品标记

内容简介

梅淑貞從2006年開始,在大馬第一本時事文雜誌《亞洲眼》每月撰寫一篇“千字文”,直至雜誌於2011 年停刊,此書為該欄文章結集,亦是書名由來。

當時雖說為權宜行事,才以無重點為重點,隨興想到什麼寫什麼,想到那裡寫那裡, 整輯後發現原來思路一脈相傳,書寫重點仍然不離“懷念斯人斯事和舊園故土,以及曾經看過的那些書”。

此書共分四輯,〈說城〉寫魂縈夢繞的故土檳城,〈說人〉細數念茲在茲的人與事,〈瑣記〉和〈瑣憶〉裡滿盈一路走來的雲和月和書香,都是才情紛陳的其間味。

但這一回,Armenian(阿米尼亞人/語)此字,卻轟的一聲,將我拉回去喬治市那條名為Armenian Street的古老街道,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古風陣陣街名。
───阿米尼亞的花果〈說城〉

近日在邊界書局找到一本《廣州話方言詞典》,讓我喜出望外,比隨街執到寶還要高興。
───執到寶書〈說書〉

吃著那麼鮮香的鴨肉生麵,想到花果飄零的族群,飽暖中不禁泛起陣陣惆悵。
───北國四百八十寺〈瑣記〉

宋溪音譯自Sungkai,以為是個馬來字,近日卻探到可能源自廣東話「送雞」,因當日此地有很多養雞場。
───聞說雙溪春尚好〈瑣憶〉



作者简介
梅淑貞,1949年生於檳榔嶼,祖籍廣東台山。
1974年畢業於吉隆坡拉曼學院商學系,任職會計師兼公司秘書。
除了寫詩,也寫小说、散文、雜文和翻譯。
自1966年起寫作不輟,已發表文字超過三百萬, 2015至2022年在《光明日報》發表長篇小說連載。1983至1985年任《蕉风》月刊主编。
著有詩集《 梅詩集》(1972),散文集《人間集》(1985)和《前朝今朝》(2021),與牧羚奴合譯馬來詩人拉笛夫詩集《湄公河》(1973),合集《犀牛散文選》(1976)等。



目录

無重之重 序|梅淑貞 7

輯一|說城
昨夜,那藍色的夢 13
駛向青草巷的慢車 16
阿米尼亞的花果 19
我城素描書 22
兩間母校,我記得 25
新關仔角的蘭因絮果 28
植物園無悔青春 31
明朝鄭和與喬治三世 34
預先宣揚的訪舊事件 37
卿家雞飯不見腿 40
日落洞巴剎之麵 43
豬腸粉段落 46
無色無相 49
好像公路電影 52

輯二|說書
遺忘的城鎮 57
紙上重遊藍公館 60
俞平伯總也不老 63
幸虧還有高鶚 66
村上的老餅 69
那些死去活來的老先生 72
紅樓夢洋畫 75
從麗娘到九莉 78
多辨無謂 81
從清水到濁水 84
又見麥田 87
美閨秀大戰喪屍陣 90
名和姓 93
熊氏紀 96
譯人者人譯之 99
麥田再見 102
詩經最葩 105
食過返尋味 108
阿繆論雅思敏 111
桃花劫
——阿小嬉春 114
多少新怨舊恨 117
三面體 120
執到寶書 123
受傷的雀鳥 126
刻畫琅玕千個 129
搬字為影 132
思果論散文 135
宋淇解紅 138
洋星粵譯 141
夏公貶雜 144
一生是血 147
人在旅途 150
何物不微 153
舊雪乍現 156
開眼之書 159
精英開罵 162
戲裡戲外 165
何人所譯 168
但願時日佳 171

輯三|瑣記
鐘樓斷魂夜 177
另一傷城遊 180
北國四百八十寺 183
龍坡邦懷古 186
湄公河上幾多愁 189
上午的茶點 192
回到街市時 195
酒店夜譚 198
貓城遊 201
牡丹、老街、舊館 204
寒窯浪漫化 207
月光下,我都記得 210

輯四|瑣憶
銀漢迢迢重渡 215
我們看杰倫去 218
糕糕香 221
藍花花 224
家族美國夢 227
55歲以後 230
撐粵語 233
我家母語 236
認識幾個古字 239
招牌中英對照 242
聞說雙溪春尚好 245
正名之必要 248
時日悠悠 251
一二二一 254
簡得無禮 257
亂點股市秋香 260
海內存股手 263
婦女不笨 266
我的世家 269
後記|失而復得 272



內文摘錄:

無重之重
序|梅淑貞

《亞洲眼》主編早慧在2006年初邀區區開個專欄,每月供篇約八九百字的稿,前提是必須先提供欄名,還問大概都會寫些什麼性質的文章。

早主編也順帶透露只有內部編輯人員才可能知曉的內幕:邁克在月刊的新專欄名稱為〈同情心〉,顧名而思義,該是寫他最為手到擒來的同志之情。看到〈同情心〉出自首創「同志」此名詞的「同志先驅」,覺得真是妙到毫巔,直可以與《圍城》的「同情者」互別苗頭。

但區區就沒有這種取欄名取到天衣無縫的能耐。被早主編追問得急了,而且對將來會寫些什麼也毫無想法,只好說:「我沒有什麼重點要寫的喎!真的想不到喎!」

主編大概已受不了區區的推三托四,索性彈出個欄名建議:「既然你說不知道以後文章的重點是什麼,那就乾脆叫做『無重點』可好?」

雖然「無重點」聽起來像是發噏風般說話不著邊際,但一看到早主編(即是區區小書系列的主編,也是《亞洲眼》的創刊至終刊主編)為這本小書所排出的目錄,真的連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些年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的毫無系統文章,竟然能整理出這般的分門別類來,真是衷心要寫個「服」字。

《亞洲眼》於2006年創刊,斯時早慧和區區同是拉曼大學黃昏日文班的同學。她早已是日文通,曾經在出版社當過日文稿翻譯,讀黃昏班是當作溫習功課。而區區則是很徹底的「菜日文」,先前只讀過半年的初級班,與早慧同班時則是中級。

六個月的中級班結束後就無以為繼。日文老師何桑說拉曼大學只開到中級班,如要繼續深造,可選擇去日本進修。原來所謂的黃昏班,只是讓眾多的「菜日文」學點基礎皮毛,但何桑說已足夠去日本觀光血拼點餐問路云云。

即使只有那短短的六個月,早慧和我卻每個星期有兩天可以談談《亞洲眼》以及她兼任總編輯的《光明日報》。因為區區恰在這兩份刊物/日報寫著專欄,所以有時上課也順勢成了趕死線的催稿時刻。

由於欄名為「無重點」,這個業餘文字搬運工便開正戲路,每個月想到啥便寫到啥,而且不到千字,聽起來像是小菜一碟。

據知日日鮮的專欄最易寫。這讓區區想到五六十年代香港那些個個快筆疾書的專業寫稿佬,他們日寫幾千字是等閒事。最著名的快手則是劉以鬯,據聞最高紀錄為一日一萬三千字,而且是為不同報館寫的小說連載。

五六十年代該沒有中文打字機,電腦更不必說,莫說是從無到有的創作,即使只是抄書一萬三千字,抄寫下來也肯定會手指僵硬發痛。

當日答應寫月刊專欄,還以為每月只寫一篇千字不到的短文是簡而易不過的事,因為有三十天的時間去想題材,並且借欄名之便,還可天馬行空自由發揮。小差爾。

怎知道一開始寫,便立即發現比寫了十多年的每星期一篇的專欄還要難上十倍不止,因為沒有連貫,且受字數限制,彷彿每隔三十天,便得向虛空召喚文字大神垂憐那樣毫無揸拿。

但究竟也前後寫了七年共八十四篇,直到《亞洲眼》執笠為止。如今有幸得以成書,還讓主編將那些年原本主題散漫雜亂,全是趕在每月《亞洲眼》出版死線前所交的急就章整理出四個章節,讓這個一年到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文字散工覺得神乎其技。

正因為分出〈說城〉、〈說書〉、〈瑣記〉和〈瑣憶〉四章,也讓區區更為了解自己的興趣所在:原來過往一輩子的時間,多用在懷念斯人斯事和舊園故土,以及曾經看過的那些書。所以《無重點》也幾乎是自己一生的寫照了。

2023年7月29日



內文摘錄:

昨夜,那藍色的夢

昨夜,我又夢見自己一個人回到史超域巷(Stewart Lane)。但我們那一代的人,只管叫那條曾經人口興旺的
狹路作觀音亭後街,因為香火鼎盛的廣福宮就建在路口的前方。已經多少年了,這條我曾經走過了十九年的小道,還有那間居住過幾乎相等年歲的舊屋,已從夢境中消失,就如逐漸淡薄了的回憶,慢慢不再浮現。

但昨夜,那條街,主要是那間門牌六號的既深且長高齡老宅,卻以清晰無比的方式,而且是脫胎換骨的光鮮亮麗,在我緩步經過門前時讓我攝錄了其中光影,從此將會成為記憶的部分,也許經過時間的淘洗後,漸漸也相信事實確是如此,就像很多年前那些夢境一樣。夢做得多,也如謊言般,已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才是假。

或許我一直想著下次回鄉度假時,要回去老街和老屋一帶拍照,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奇思妙想的異夢。約五年前曾經回去過,拍了一批照片,那地方的破落、頹敗和荒涼,令我十分震撼,因此多年來都不敢重臨。我以為那裡只會越加荒蕪,因此一直念念不忘遺世而獨居的那家人,在萬籟俱寂的廢墟中守著僅有的一盞孤燈,會是如何的孤立無援。

盂蘭盆節就快降臨,而今年恰逢三十八年後才有一個閏七月(真巧,我們一家就在三十八年前遷離,上一次同樣有閏七月的1968年),如此月份偏偏還重複降臨,在這樣的深夜裡,單單想到觀音亭後街的寂寥淒清,都會毛骨悚然。當年遇見的那戶人家,主人是名約四十來歲的精壯男子,被問及為何選擇留下,當所有的左鄰右里都已向市郊移居,他以堅定的語
氣回答:「我喜歡這裡,這是自己買的房子,已經住了十五年。」我們點頭稱是,這是再好也沒有的拒絕妥協理由。後來姐姐細聲對我說:「這是阿傻的家。」我只有更震驚,因為那名「阿傻」是後街有名的美男子,他的粵劇花旦扮相,只有「美豔親王」四字才可比擬。

不過,那已是另一個更為複雜的故事。在我還是個孩子時,他們那家人的疏離和他們時髦洋派的客廳擺設,對一天到晚耗在五腳基跳房子玩陀螺的喧囂頑童,有說不出的神秘感和吸引力。

在夢中,我矗立在史超域巷六號的左側樓梯入口,帶點惶恐不安的往上看,那是一處迎向無盡黑暗的所在,因為在許多年前數之不盡的夢裡,樓梯總像一條不見曙光的隧道,無論怎樣摸索奔跑,永遠都找不到出路。因此我以為同樣的夢,會在夢中再次複製。但沒有。我站在梯口往上望,只是有點昏黃,並非漆黑一片。於是放下心輕飄飄的移步離去,回頭再瞄向那間曾經住滿五六戶幾十名大人小孩的老房子,卻見到一幅十分奇異的景象,即是在最荒謬的夢境裡也不會出現的奇景——老宅的右側竟然新闢了一道小門,站在外頭可一覽無遺大廳後的寬敞天井、圓石桌石椅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小小的魚池和滿園的花木扶疏。這樣的園林景象若還未奇,更奇的是全景都籠罩在淺淺的粉藍色裡,帶點透明的水晶光芒。「怎會變成這樣?」我在夢中喃喃自語,然後便陷入全然的黑暗中,以後的情節便不復記憶。

第二早醒來,回憶著夢中所見,但覺似假還真。也許,那是來自北方的召喚。

《亞洲眼》2006年9月號